昨夜的事只有几人知晓,宋秋实又下了令,陆槐无从知晓真相如何。
李朔月又往陆槐肩膀靠了些,陆槐听他淡笑道:“昨个时辰久了些。”
“四爷不若寻其他的姑娘哥儿解闷。”
陆槐:“……”
他气笑了。
“我同那些只欢喜你皮囊的人能一样?病了就病了,我正好陪陪你。”
“不知上回那个不正经的公子说,要替我治病。”
李朔月又道:“后来不照样欺负我?”
“你怎么不记我的好?”陆槐捏住李朔月的手,看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而后又与他五指交握。
李朔月轻轻推搡陆槐:“你出去,我累了。”
“你睡,我坐会儿就走。”
李朔月不想理他,侧卧而睡,身体微弓,露出细白的脖颈和侧脸,他睡得很快,陆槐低头,便能看清他半个艳丽的侧脸,和后脖颈弓起的骨头。
昨夜的印子还未散去,后脖颈有大片的红梅,看着碍眼,陆槐不屑地哼了声,将被子往上拉,将李朔月脑袋都盖住了。
几息后,他又将被子拉下来,盖到肩颈的位置,拇指轻轻摩挲李朔月的脸颊。
成日伺候这个伺候那个,怎么就不能专心些,只伺候自己?
翌日,陆槐叫贴身小厮乔装打扮,去典当的铺子,当了七八块羊脂玉佩。
小厮换得了三张银票,共四千二百两。
陆槐得了银钱,心头一喜,急忙往寻芳馆走,这些银钱能长包一个月!
若那老哥儿识趣,最后收了银钱,叫他与嘉哥儿多处一段日子才好。
老哥儿不在,他见得是那管钱的柳妈妈。好说歹说,差点将嘴皮子都磨破了,四千二百两也才只说了十五日。
陆槐不服:“怎么才是十五日?从前这样的价钱,已能请花魁娘子唱四五个月的曲。”
柳寻芳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馆没嘉儿最是受捧,时常三五人都要争他,价高者得,争起来,五百两、一千两也是有的。”
“陆四爷,咱们嘉儿梳拢那日,你也是晓得的,五千五百两!何况嘉哥儿有好多,你日日与他共枕,难道不知吗?这些银子算什么,便是再多上几倍,嘉哥儿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