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目不斜视,将药箱打开,从针包中抽出长针,道:“用多了‘逍遥仙’,体内燥热不止,贪恋男色。”
“不必管,先给他擦洗。”
观棋同墨韵一个拉胳膊,一个拉腿,正欲将人往出抬时,凌波忽然出声:“不可,今早我才治了他的胳膊和腿,若如此,恐怕又得断了。”
“墨韵,你将他背到床上,观棋,你扶住他的腰背,别让他跌落。”
此话一出,两人立马轻轻放下手,生怕折了他的胳膊腿。
一刻钟后,墨韵坐在床沿,心疼的将一床薄被往李朔月身上搭,观棋止住他的动作,说:“还未施针擦洗。”
墨韵无心和他斗嘴,只好将薄被放在一侧,定定瞧了会儿,才对观棋说道:“你看看他这副可怜样,都是竹栖害的!”
“他本来就是替你们家公子受的罪,你们本来就该对他感恩戴德!”
观棋一怔,本想说两句辩解的话,可刚开头,便被凌波的眼神制止。
“墨韵,此话以后不要再说。”凌波眉头微皱,朝观棋道:“你去拿参汤。”
“是。”
观棋刚打开门,便同正欲敲门的雨哥儿碰上,雨哥儿让了道,观棋便出了院。
“凌波姑姑,热水已备好,可要现在端进来?”
“嗯。”
擦鞋这种事自然得雨哥儿和墨韵来,墨韵伺候人又不仔细,最后这活只得落到雨哥儿身上。
墨韵红了眼:“怎么这么多印子?”
“人都瘦了两圈,胳膊腿也断了,公子怎么这么可怜?”
“凌波姐姐,从前公子的胳膊便时不时折断,然后腿脚会不会也如此?”
凌波疲倦的揉了揉额头,轻叹一声:“不仅如此,日后还得给他添两个身强体壮的汉子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