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到了,桐姐我们顺路,我跟你一起走吧?”
“清月你不走吗?”
“没事,你们先回去吧,她有点走不动路了,我怕她吐了没人照顾,晚上让清月和我一块住。”
缪可言挽住余清月的胳膊,两个人身高相仿,今夜又都穿了长裙,远处望去像极了一对姐妹。
“好~”
“那拜拜啦!吕总再见,妙妙再见!”
繁华的地带从来不会缺少出租车,几位女孩一个个搭车离去,很快只剩下老套的组合。
一男两女。
“要不,要不我还是回去吧”
晚风里,余清月樱唇微抿,脑海中清晰了几分。
刚刚好像确实有点冲动了。
舞蹈的最后一part,吕总在她的耳边问了一个问题。
【寝室锁门了吧,要不明天再回去?】
迷乱的气氛下,想不清究竟是什么驱动着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也许是恼人的酒精,也许是惊喜地发现自己身体对他有着莫大的魅力,也许是明里暗里的微信群雌竞.
喏。
你们看,大家口花花想要拿下的男人,我
我好像也没费什么力气。
可一出来,一穿上衣服,一脱离缤纷灯光和热辣音乐,一切勇气好像重新归零。
“好啦好啦,代驾都把车开到门口了,你还说些什么屁话。”
缪可言一把将她拉回了现实世界,笑眯眯地指了指面前的黑色路虎揽胜,拽开车门,请君入瓮。
余清月咬着嘴唇,提起裙摆,迈开步子坐了进去。
目的地是一家五星级酒店。
顶层套房位于59楼,面积超过200平方米,进门先是一个常规性的屏风,左手边才是客卫和客厅,欧式古典风格。
“我去洗澡哈,一身烟酒味,你们聊~”
缪可言躬身换好拖鞋,踩着小碎步溜进浴室,留下意味深长的声音。
余清月红着脸,乖巧地跟着男人走到客厅。
“清月你可以的呀,刚刚跳得很专业,是在哪练过吗?”
吕锦程倒不是恭维,看久了缪可言跳舞,自然也多了几分毒辣的眼力。
踮起脚尖那几步华尔兹,颇有些神韵。
“嗯小时候在家里偷偷练过。”
余清月揉了揉太阳穴,挨着他坐进一边沙发,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
客厅宽敞,但还是被家具摆了个满满当当,多人餐桌,电视柜,大办公桌,六人沙发和茶几组合,迷你吧等。
“为啥不去专业的地方练啊?”
迷你吧旁边有胶囊咖啡机和挂耳咖啡,万豪特色的多段温控电水壶,茶包倒是看不出牌子。
吕锦程动手烧了壶热水,开口问道。
“因为我一直学习好,大家就觉得我是个乖乖女,就只有学习好的和老实的同学愿意和我一起玩。”
余清月抬起头,嫣然一笑。
吐出了积郁的心中不快。
“学习好就要压抑自己?”
吕锦程哑然失笑,把温水推了过去:“所以这是你多年的苦闷咯?”
“是呀,我就希望能有和我一起浪的朋友,让我快快乐乐地放飞自己。”
余清月向后靠了靠,原本和男人共处一室的紧张渐渐消弭无形。
“那你来对地方了。”
吕锦程笑着,又补充了一句:“尤其是谢天谢地遇上我。”
“切。”
余清月柳叶眉微微挑起:“你大晚上喊我来,还不是馋我身子?”
“那你不是也馋我身子?”
巧妙的反击螺旋。
这个问题其实是一样的道理。
于是,余清月低着头沉默。
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种答案了。
“世界上总有人会馋你,我也只不过是万千男性的其中之一。”
吕锦程耸了耸肩,换了一个放松的体态,多了几分耐心。
“你有着很多女孩子所没有的东西,这些东西会让你散发出光亮,怎么遮掩都没有用,那是一种本能。”
“就像纪舒下的定义,反差婊,还是预备役。”
“你知道这种是什么吗?就像黑夜中的一只萤火虫,成人世界是夜幕中的黑暗,你的特质又这么显眼,捕食者们早晚会找到你。”
余清月单手托腮,听得相当认真。
“所以你真正需要的是内心强大,拥有更多的力量,去坦然面对这个世界。”
“而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和我站到一起。”
余清月呆呆地看着男人,努力消化着他所说的话。
吕总伸出手,捧住她的面颊,拇指在她柔软的肌肤上轻轻抚过。
“妙妙姐就是被你这么忽悠到手的吗?”
空气陷入几秒钟的沉默,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从未如此清晰。
余清月理了理瞳孔前的长刘海,扭过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