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远比你坦诚,也比你更真实。”
吕锦程翘起腿,歪了歪头,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
“也难怪你能把公司做的这么好。”
余清月再次放低了声音。
“你觉得是为什么?”
“因为你太懂女孩子了,你知道我们真正想要被看到的是什么。”
她双脚交替,从一次性拖鞋里解放出来,赤着足踩实了地面。
她长长叹了口气。
是的,女性渴望的东西,能够深度共情,被刹那打动的东西,其实是大多数男性从未涉猎过的领域。
是那种细腻,深刻,绵密,更多时候是产生在瞬间里,几乎可以被称作“灵感”的情意。
比如她眼角的痣,她手指的骨骼,她表达野心时灼热的眼神,她为什么在中学时代里流连忘返,她的隐忍控制和私欲,胆怯和慌乱,以及她长久纠结之后,轻轻松开遮在胸口的双臂。
女性渴望的是,一片一片的自己被看到,被重视。
她希望男性把这些瞬间,当做打开她的钥匙。
而非线条简陋的标签。
样貌,工作,家庭,学历,性魅力,亦或是其他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
可是这太稀少了。
人类几乎无法期待有人试图理解你的灵魂,更别提看清真实的自己,这个破碎稀奇且矛盾的东西。
“去洗澡吧。”
吕锦程拍了拍她的脑袋。
房间很多,夜晚很长。
余清月听着隔壁学姐丝毫不加掩饰的婉转娇啼,忍不住紧紧闭上眼睛,一只手伸向被子里。
三分钟,五分钟,不对劲。
怎么还不停!
直到主卧的声音终于安静,没过多久,她虚掩着的房门被人推开,来客还穿着拖鞋,静悄悄的空气被打破,甚至无需说明来意。
她太清楚对方是来干什么的了。
酒早就醒了,于是她整个人绷成了一道弦,好紧。
尽管她在脑子里幻想过一万次自己放飞身体的方式,一千次自己失去初次的情形。
可刚刚听完隔壁的连天战火,全素颜直接来到一个男人面前,感觉真是太奇怪了。
“那那个。”
被子里多了一个人,她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一脸紧张,嘴唇有些发抖,样子有点像。
像是考试发挥失常,没脸见老师的女高中生。
“我我还不是很会。”
“我知道啊。”
男人一脸温柔的笑意。
“玩游戏的时候你不是都说了,没经验,全靠手动挡解难题。”
“啊啊啊啊!别说了,好丢脸啊!”
很难想象,对这一刻充满幻想的余清月会这么羞涩,脸烧成猴屁股。
“听得很难受吧?刚刚上手了吗?”
“.”
余清月还没来得及吭声,身子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吕锦程几秒钟就知晓了她的秘密。
“啊你别!”
“笑死,明明都准备好了,还叫什么叫!”
“我”
余清月干脆破罐子破摔,双手举高,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
“放松,你身体好僵硬,不要紧张,你浑身上下我早都看过了.”
能不紧张才怪了!
余清月心情复杂,总想着隔壁还有个旁听的缪可言,可一这么想,精神上又兴奋的不行。
被抱住了。
被按住脑袋。
被用力分开。
结局就是,很疼。
但没过多久,中间吕锦程拿了点欢迎礼进房,让她休息了也就一个小时,就又埋在软绵绵的床垫里。
这一次,打开了余清月的一整个新世界。
“不行.这是什么感觉?天呐,这个,也太太太太夸张了吧?好不对劲啊!”
“屁股好痛,为什么我会,我会好开心!”
眼泪,口水,鼻涕,一股脑都在边缘打转。
余清月感觉自己简直就要疯了。
马上,下一秒就要疯了。
女孩的神情变得柔软而略显迷乱,整个人好像被贯穿,将她拦在了崩溃的另一端。
吕总还记得她的最后一个表情。
余清月死死抓着床单,仰着头,不受控制地尖叫着。
带着满脸的泪痕和筋疲力尽。
八月一日更新一万字,望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