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局不稳,边境动荡之际,需要鸿胪寺派人出使外域谈判。
碰到好说话的还行,碰到外域蛮夷不讲理的,直接就剥皮点天灯了。
“卧槽,这不止是个闲职,还是个要命的差事啊。”沈川心中暗惊道。
眼前这些鸿胪寺当差的,要么是因为在官场上罪人被分配到这自生自灭的,要么就是靠着资历混日子的……否则也不至于连一个会欧罗巴语言的人都没有。
对他们来说,官职大小不重要,过一天算一天。
“没事,打今天起,别的不敢保证,茶叶肯定是管够。”沈川大方一笑,得到了其他官差的普遍好评。
“老张,聂大人呢?我想亲自拜见一下他。”
这位聂大人是跟他爷爷同辈的三朝元老,拜见也是沈老夫人特意叮嘱过的。
“聂大人三个月前出使月轮国了,估计再有些天就能回来了。”张发随口回答道。
沈川心中暗惊,鸿胪寺卿可是正三品大员,居然还要亲自当使臣。
不过能够让沈老夫人叮嘱要恭敬些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就对了。
“为庆祝沈兄弟今天走马上任,晚上咱们去汇贤居吃烤鸭怎么样?”张发提议道。
一听说吃烤鸭,众人都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说好我买单啊,都别跟我抢。”
沈川淡然一笑,现在他可是阔少,必须要好好体验一下这种花钱的快乐。
“来来来,打牌打牌……”
“带我一个。”
沈川的性格很快融入了鸿胪寺这种躺平混日子的圈子中……
转眼已经十天之后。
女帝的寝宫内弥漫着淡淡的幽香。
沐浴完毕的女帝,身姿曼妙,宛如花瓣上的露珠。
她轻抬玉腿,长发如瀑布般垂落,还带着水汽的润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女帝半躺在龙榻之上,凤眸中透露出一丝慵懒,一日之中或许只有在这时,她的心情才是平静的。
“启禀陛下,臣有要事启奏。”上官玉儿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女帝凤眸中的慵懒瞬间消散,沉声道,“进来!”
“是!”
上官玉儿步入寝宫,恭敬跪下,“启禀陛下,王贵刚刚在天牢中自缢身亡了。”
“嗯?!”
女帝目光一寒,王贵的求生欲在朝堂之上就看出来了,绝对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让这种人自杀几乎不太可能。
能把手伸到天牢之中,身份绝对非同一般!
“看来这天下要不太平了。”女帝的眼底透出了一丝杀意,“玉儿,近日来那沈川在鸿胪寺有何作为?”
“第一天,与官差打牌,输了二十两。”
“第二天打牌,赢了十五两。”
“第三天斗蛐蛐输了十两。”
“第四天,打牌,汇贤居……”
“第五天旷工……”
…………
上官玉儿将沈川这十日来在鸿胪寺的‘工作日程’悉数禀报。
女帝听了汇报之后,嘴角微微抽搐。
她本以为沈川能够在鸿胪寺有所作为,可没想到除了打牌就是斗蛐蛐,要么就是旷工,亦或者带着鸿胪寺的官差们吃喝玩乐。
总之他去了之后,鸿胪寺官差们的摆烂生活更加滋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