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规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惊恐,但仍强装镇定,大声喝道:“你不过是一介商贾罢了,竟敢干预我杜家的家务事!我杜家在这长安城根深蒂固,你若是得罪了我们杜家,我就让你这个霓裳阁开不下去!我劝你不要不识时务,我杜家自己的事情,可轮不到你插手!” 我冷哼一声,并不理会他的叫嚷,继续催动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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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仙法的施展,杜子满的脸上迅速失去了原本那一丝虚假的红润,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也摇摇欲坠,仿佛瞬间被抽干了所有的生机,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嘴里发出虚弱的呻吟:“娘,救我…… 我不想死……”
而宋诗雨这边,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逐渐恢复了神采,脸上泛起了健康的红晕,她的身姿也变得挺拔起来,原本虚弱的气息变得平稳而有力,像是重获新生一般。她看着杜家人的丑态,眼眶泛红,忍不住说道:“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为了所谓的血脉,做出的伤天害理之事!”
杜母看到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后突然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地说道:“阁主,求你,救救我儿子吧!子满是我的命根子啊,我不能失去这个儿子!反正她宋诗雨也要死了,等她死后,我会感谢她的。”
见我不为所动,杜母猛地站起身,面目狰狞,手指着我和宋诗雨,疯狂地咒骂起来:“你们这几个贱人。都不得好死!宋诗雨,你这个毒妇,竟敢夺走我儿子的生机,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永世不得安宁!” 她的声音尖锐而凄厉,在厅堂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怨毒。
我看着杜母,冷冷开口:“你儿子的生机本就不属于他,这是他应有的惩罚。而你,纵容这一切的发生,如今还有何颜面在此撒泼?”
杜母却不管不顾,依旧骂骂咧咧:“你懂什么!子满是杜家的希望,为了他,牺牲一个宋诗雨算什么!”
宋诗雨忍不住上前一步,眼中含泪,却又满是愤怒:“我也曾经叫了你一年的母亲,也拿真心对你!我自嫁入杜家,哪一点对不起你们?你们却如此对我,你们的良心何在?”
杜母啐了一口:“良心?在杜家的血脉面前,良心一文不值!”看着逐渐失去血色的杜子满,杜母忍不住放声痛哭。
我淡淡看了杜子满一眼,叹息道:“杜老夫人,你也别哭了。若是你不动这害人的念头,你儿子的病,我也是可以治好的,可惜,如今,一切都太晚了。”
杜子满听我此言,虚弱的开口问道:“仙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看了看杜母,冷冷说道:“这就要问问你们的好母亲了!杜子满,你问问你母亲,这病到底是怎么来的。”
杜母眼神闪烁,却大声吼道:“子满,你不要听这个妖女胡说八道,你就是因为早产才先天不足,因此才从小体弱多病的。”
我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到现在还在嘴硬?杜老夫人,你在怀杜子满时,发现自己的夫君养了外室,而那外室也有了身孕,你便设计让她流产,可有此事?” 杜母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被抽去了所有血色,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可她仍强装镇定,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额头上却悄然渗出细密的汗珠,暴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我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杜母,继续说道:“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你夫君的外室,她是被你夫君抢夺家产、害死丈夫后囚禁的可怜人。她被锁在暗无天日的柴房,每日以泪洗面,满心盼着能有人救她出去。可你呢,你不仅没有一丝怜悯,还残忍地剥夺了她腹中孩子的生命。她腹中的孩子,是夫家唯一的血脉,却被你无情杀害。她在绝望中,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诅咒你腹中的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是个病秧子。”
杜子满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眸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诞却又最可怕的事。他瘦弱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看向杜母,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娘,她说的…… 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