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的嘴唇剧烈抖动着,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想要否认,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呜咽。杜母最后只是低声辩解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她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呢?”
宋诗雨也震惊地捂住了嘴,眼中满是愤怒,眼眶因为愤怒和难以置信而泛红:“母亲,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一条鲜活的生命,还有那未出世的孩子,你怎下得去手!”
杜母突然崩溃大哭,双手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凄厉:“我也是没办法,我不能让那个野种分走我儿子的一切!杜家的家业,只能是我儿子的!再说,你们父亲的事情,我也插不上话啊。要怪也应该怪你们父亲,与我无关啊!”
我看着杜母,神色冰冷,周身散发着彻骨的寒意:“这就是你害人的理由?为了一己之私,就可以如此草菅人命?如今,你儿子自食恶果,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杜母仿佛被抽去了脊梁,瘫倒在地,眼神空洞,望着虚空,嘴里喃喃自语,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仿佛被自己的罪孽彻底压垮 。
我看着杜母,微微摇头,眼中满是失望与决绝,继续说道:“若是你不害宋诗雨,我或许会看在你儿子是无辜的份上,救他一命。毕竟,他虽身患恶疾,但本不该承受如此沉重的命运。我本就精通医术,也心怀怜悯,若只是寻常病症,我定当竭尽全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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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停顿,目光从杜母、杜子满和杜子规三人脸上一一扫过,声音愈发冰冷:“可是,如今你们都沾染上了害人的因果。杜子满,你为了自己活命,借走宋诗雨的寿命,全然不顾她的生死;杜子规,你身为丈夫,却默许这一切的发生,背叛了夫妻情分;而你,杜老夫人,你不仅当年犯下恶行,如今还不知悔改,妄图继续伤害他人。” 我顿了顿,叹了口气,“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如今,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动了天规,这因果业力,我也无力化解,救不了你们。”
杜子满听到这话,原本惨白的脸上又添了几分灰暗,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双手无力地在空中挥舞,像是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阁主,求求您,再救救我吧,我不想死,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与哀求,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杜母此时也回过神来,她猛地扑到我脚下,双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裙摆,指甲都几乎嵌入布料之中,声嘶力竭地哭喊着:“阁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您大发慈悲,饶了我儿子吧,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 她的脸上满是悔恨与痛苦,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上,往日的威严荡然无存。
杜子规则是呆立在原地,眼神空洞,似乎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体晃了晃,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看着已经完全恢复生机的宋诗雨,杜子规满心苦涩,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命人将杜家人请了出去,杜家人虽然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杜母还在不停地哭闹,杜子满则是虚弱地被人搀扶着,一步三回头,眼中满是对生的渴望和对命运的不甘。杜子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的重担,他知道,这一离开,杜家或许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没过几天,杜子满就病逝了,杜母大悲之下,也跟着儿子一起去了。办完家中的丧事之后,杜子规接手了家中酒楼生意,一心经营酒楼。与宋诗雨和离后,杜子规就一直孤身一人。
而宋诗雨最后还是在娘家人的支持下,与杜家和离了。和离当日,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眼神中没有了往日的哀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和决绝。她告别了过去那段痛苦的婚姻,重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
和离后的宋诗雨凭借着自己独特的制香手法,开启了新的人生篇章。她每日钻研香料的搭配,从清晨到日暮,不知疲倦。刚开始,她只是在街边摆了个小小的摊位,售卖自己制作的香包、香料。虽然生意清淡,但她从未放弃。慢慢地,她的香料因为独特的香气和精湛的工艺,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她的名声逐渐传开,店铺也从小小的摊位变成了宽敞明亮的店面。
仅用三年时间,她就成为了这个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富商。她的香铺里,摆满了各种精美的香品,从安神助眠的熏香,到清新雅致的香囊,每一件都凝聚着她的心血。她还广收学徒,将自己的制香技艺传授给更多的人。如今的她,不仅经济独立,更是在城中赢得了极高的声誉,成为了许多女子羡慕和敬仰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