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般聪明,而且是竖着入水,属下不相信夫人会死。”
宋迟身子一怔,眼光由茫然变得清明,颔首道:“对!她不会有事!没有见着她的尸首,我怎么就料定她死了呢!”
一口鲜血突然间从他口中迸溅而出。
将士们围拢过来惊喊:“将军!将军!”
“我无事,无需大惊小怪。”
宋迟在地上趴了许久,方才坐起身,掏出一方绢帕,慢条斯理地擦拭了一下嘴边尚留下的血迹。
整个人仿若从冰窟窿里爬出,浑身透着寒彻透骨的冷气。
眼底如寒潭深渊,望着萧彻的那群暗卫,就如看待一群死人。
那些人被骇得连连后退,背靠背倚在一起,剑柄被紧攥着。
宋迟垂下眼眸,从喉咙里边迸出一个字:“杀!”
风起云涌。
一刻钟的功夫,山巅又归于平静,只剩下那寒风刮着树枝呜呜的哀嚎,以及上空盘旋的寒鸦‘嘎嘎’的叫声。
……
最近几月,宋迟将军中之事全扔给了萧谨修。
他自己全力搜索许南兮,不眠不休,几次累得直吐血。
随着时间的延长,他的眼底越发黯然,周身气息更加阴郁。
案几上摆着寥寥几样物品,一支暖玉簪子,一只绣鞋,还有几颗蜜饯。这就是这条江里上下打捞的成果。
凌锋担心宋迟出事,把宋思危小朋友接到了军中。
萧谨修把宋思危拘在一边,大事小事都让他在一旁听着。
宋思危竟也听得津津有味,且老实地坐在那里,有时也能提出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建议,惊掉一众人的下巴。
大家见萧谨修的作派,宋思危年纪虽小,他们却是对他更加敬重。
宋思危鬼机灵一个,虽是调皮捣蛋,也是玄机道人从一张白纸描繤出来,更何况此次玄机道人也跟了过来。
几个大佬加持,宋思危在军营几乎横着走,但是太过分了,被他爹双眼一瞪,他就立马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