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要陪着你过一生的,一言为定!”
江十七牵着叶鸢的手,握着她的手指摇了摇,然后伸出两根手指,放在了一起,“这是我们之间的一个承诺,如果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承诺,那么,你就会一个人过一辈子!”
“好。”叶鸢微微一笑。
她完全可以和江昭签订一份正式的协议,如果其中一人违背了协议,那么就会遭到相应的处罚。
两个人不过是刚刚认识的陌生人,如果他能和她在一起,她会很高兴,如果不能,她也不会勉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都不会吃亏。
江十七不但武艺高超,而且非常聪明,他曾经和她一起游走天下,看到了三朵盛开的鲜花,也看到了五月份的花朵凋零。
越是和他相处,她越是对他产生好感,有的时候,她都有些担心江十七会不会走了。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依赖一个人,将自己的情绪和情绪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这种感觉既新鲜,也让她感到恐惧。
最后,她十四岁生日,在江昭的陪同下,他送给了她一支白玉兰雕琢而成的玉钗,她将它戴在了自己的头上,自此之后,这支玉钗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
后来,江十七在游历的过程中,又救了一个被绑架的女人。
经过一番接触,江十七才知道这个女人是自己小时候的好朋友。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有一天江昭告诉她,他要去漠北找妈妈,等事情解决了,再来找她。
江十七告诉她,三年之内,无论结果如何,他一定会再来的。叶鸢望着江昭,嘴唇微颤,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她知道,江十七远赴他乡,就是想要找到自己的妈妈。
看来,他们也算是有缘了,在这个世界上,他们又见面了。
但熟悉的人,最终还是要回到人群中去。
江十七为她购置了一座院子,又为她准备了一笔足以让她挥霍一生的财富。
临行前一天晚上,江十七将她送到一处湖边,湖边有一片芦苇丛,湖中心有一大片莲花。
此时,月到中天,天空中有点点星光闪烁,将湖面照得如同夜空一般,美轮美奂。
江十七带着几分期盼,“喜欢吗?”
“嗯,挺好看的,挺好看的。”
事实上,她上一世生活过的更好,但是她还是很开心的。
江昭一把搂住了叶鸢,“鸢儿鸢儿,等我回去了,我们就以身相许吧。”
叶鸢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她之前就从父母那里听说了婚事。
那时,她娘总会轻抚着她的面颊,一副宠溺地说道:“不知鸢儿鸢儿将来的夫婿,定是个——”
她的想法被江十七的下一句话给堵死了,“成亲之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好,那我们就以身相许。”
此时她心里却在琢磨,妈妈口中的那个郎君,应该就是江十七这种人吧,文武双全,最重要的是,他还说喜欢自己。
她曾经询问妈妈,爱情是什么,妈妈告诉她,爱情有许多种,可是她却无法理解,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为何如此的复杂。
她似乎有些懂了,她希望能成为江十七的新娘,每天都能看到他,看到他的笑容,陪着他一起走下去。
事实上,白头到老对于她而言还是很遥远的,毕竟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东西。
妈妈曾经说过,白头到老,就是两个人之间只有对方一个人。
父母原本还打算在一起过一辈子的,可是现在看来,人生总是充满了变数,所以她要尽量让自己和江十七在一起。
她在这里住了三年,庭院里的白玉兰开花谢了,也不见江十七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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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鸢打定主意要找到姜昭,不管他有没有出事,她都不应该再把自己关在这个院子里,毕竟她活不了多久了。
叶鸢并未将宅院出售,而是将宅院出租给了新迁入的一家,并且留下一份书信,让江昭回去后,也好知晓她的下落。
她从江十七那里得知,他也要前往北地,所以她便给自己准备了一辆最快的马车。
不过江昭走了以后,她的情况却是一天不如一天,每一次都要休息半天。
之后她又购买了一架马车,这样的话,可以让她的病好一点。
没有了江十七的庇护,她这一段路可谓是吃尽了苦头,遇贼,睡过抢,遇过小偷,还险些被拐卖。
这一走,就是半年多,她才跟着一支商队,来到了漠北行省。
漠北的夜很冷,寒风卷着沙子,刮得人生疼。
她在漠北境的边陲地带搜寻了大半年,终于来到了漠北王庭。
毫无疑问,这是漠北王最宠爱的公主要出嫁的日子。
“郡主与驸马爷果然是天生一对!”
“是啊,我可是听说,郡主和王爷从小就认识,青梅竹马。”
“快去吧,他们马上就要出来了。”
叶鸢也在人群中,她很享受这种婚礼,她最爱的就是那些身穿红色婚纱的女子,漠北的婚纱是什么样的?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在这个地方见到江十七,他今天还是一身漠北的婚纱,还是大红色,但是多了一条羊毛领子,还有一顶缀满了各种颜色的珠宝的礼帽。
虽然和她预想中的不太一样,但还是很漂亮的,他穿着嫁衣,将他高大的身躯衬托的更加高大,帅气的模样,看的不少女人脸红心跳。
唯有她,面色渐渐发白。
江十七和那个被他救下的女人,正坐在火堆旁,接受众人的赐福,两人看起来很是相配。叶鸢怔怔地看着那精致的额头,那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珠子。
这是江十七离开的时候,叶鸢送给他的一枚,凝聚了她一半的力量和寿元。
叶鸢慢慢地捂住了自己的胸膛,一股钻心的剧痛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