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爷,不知内阁大学士是否也要调整?”刘时敏低声问道。
“嗯?”朱由校眼神冰冷地看向刘时敏。
“皇爷,奴婢知罪,请皇爷责罚!”刘时敏被吓得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认罪。
“退下吧!”朱由校语气冰冷地用力挥手道,虽然朱由校有一颗来自后世的灵魂,但皇帝当久了,威严与猜忌之心越来越强烈。
没办法,后世的朱由校本就缺乏什么安全感,现在他作为大明晚期的皇帝,而且是不久后就落水而亡的皇帝,安全感就更变得更加的少了,谁让总有刁民想害朕呢!
胆战心惊地退出书房的刘时敏,用手抹了抹刚才渗出来的冷汗,之后朝不远处的内廷九监值房走去,开始起草刚才皇帝说道的官员调动诏令。
“此次东厂的人在山东差事办的不错,明里不好奖赏,就暗里多赏些什么,不能让他们血汗白流了!”待刘时敏走后,朱由校淡淡地说道。
“是,皇爷,奴婢谢皇爷恩裳!”魏进忠低声答道,刚才皇爷对刘时敏态度的冷漠,让魏进忠心里十分的高兴。
“钱谦益为何会卷进山东的抗税之事?”朱由校微皱着眉头问道。
钱谦益可是东林党大佬,更是东南文坛领袖,他的很多行为能直接影响东南士绅的走向,若山东与东南籍官员联合起来对付他朱由校,朱由校将会变得十分的被动。
“回皇爷,钱谦益与新城王家交好,钱谦益作为山东右布政使,对新城王家的很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多有包庇之事发生!”魏进忠回道。
“朕记得他有个同乡兼学生叫什么瞿式耜来着,他有没有牵连此次山东抗税之事?”朱由校继续问道。
“回皇爷,莱州府也有不少金矿,此次山东抗税的矿山中,也有莱州府掖县的金矿矿山!”魏进忠不知道皇帝要干嘛,只得如实回答问题。
“嗯,让这个瞿式耜也加入到山东抗税的官员名单中,不用太重也不用太轻,罢官回原籍即可!”朱由校可不管这个瞿式耜是否被冤枉,但他作为钱谦益的学生,必须跟着一起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