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邬朝胜进来以后说的第一句话。
“卓成此人雄才伟略,是不可多得的良将,他知恩图报,为了辛王的一饭之恩甘愿冒着被抄家灭族的风险给叛军筹谋粮草,本官非常他敬佩他的气量胆魄。”温楼弃言语中是毫不吝啬的夸赞。
正当邬朝胜心中欣喜起来时他的情绪又因为温楼弃下一句话而跌入谷底:“只不过他有了效忠的对象,无论是东厂还是沈家都不过是他和梁恬协助你登位的手段,卸磨杀驴只在朝夕。”
“这些日子沈家被圣上打压的苦不堪言,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被打压,只要有太后这根定海神针在,沈家在朝中的地位也无人撼动。”
温楼弃叹气:“只可惜圣上早就料到,太后自身难保,沈家的党羽一个一个被拔除,日渐凋零,而褚家却如同初升朝阳日益壮大,娴嫔落胎只不过是这场政治斗争的导火索罢了。若是中宫有孕,他们不得不为自己谋出路了……”
“与卓成梁恬联手,此招虽险,胜算却大。”
“沈家父子唯一判断错误的就是,他们一定不知道你还活着……”
邬朝胜一惊,怎么会有人仅凭一个柴松就能顺藤摸瓜猜测出整件事情的脉络,他看向温楼弃的眼神中带着惊惧。
温不凡死在这种人手中,死得不冤。
邬朝胜对于这些不甚在意,他只问:“你想怎么做?”
温楼弃给邬朝胜倒了杯茶,茶香四溢充斥在鼻尖,温楼弃痴迷不已。
“微臣也是想把世子送上那把宝座之上,受万人敬仰罢了。”
温楼弃给邬朝胜敬茶,邬朝胜却没有轻易接下,一是和温楼弃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他日必遭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