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们工程师的收入够高的!”华彬说。
“我们也是从穷公司起步的,以前老板赚的钱全部投到研发上,自己生活很节俭。”陈衡说,“好在大家都是学理工科的,又受着艰苦奋斗的思想教育,对外在的物质条件也不是很在意。听他们早期的人说,加班睡垫子,住的都是出租房,两点一线,就跟在学校一样。”
“就是伙食好一点,是吧?”华彬在试探小陈。
陈衡刚准备答应,看了一眼华彬的表情,没敢说话。
“听他们说,老板以前把资金都投到研发上,资金一直很紧张。”陈衡说,“所以早期的研发人员都很拼命,大家都是一条船上,难得可以找到发挥自己技术专长的公司,老板又愿意花钱搞技术,公司垮了大家还得重新找工作。”
“所以你们就拼死拼活?”华彬问,但是问这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是缓和的。
“哦,这个没有我的份,那是最早的时候。”陈衡陪笑说。
“听他们说,我们公司也走过了组装、仿制、自制的艰苦道路,”陈衡说,“也曾经在艰苦地区扎根,钻出一块活命的市场根据地,然后大把资金投资到技术研发,总算在电信行业撬出一条缝,然后是死命跟跑,希望未来能够有并跑的机会。”
华彬看着陈衡背后的墙,仿佛穿过了物理的界限,看到了曾经遥远的时空。
“我们就是挣点吃苦的钱。”趁着这个功夫,陈衡说。
“行了,行了,你们是又苦又甜!”华彬打断了陈衡的话,“你们直面世界最先进的技术,电信行业这么多新方向,这么多标准,你们怎么选?”
“我们公司有很多的研究所,每个研究所对准一个未来技术领域,死命投入,”陈衡说,“我们还有专业蓝军,就是反复研究每种技术的优劣,每套标准的优势和漏洞,反复攻防,那真是激烈异常!生死反复!”
“累死在训练场,总比死在战场好,是吧?”华彬问。
“这个是!反正没有好活的,”这次陈衡立刻接下了华彬的话,“说实话,很多兄弟都受不了,纷纷离职,不是因为别的,就是那份累、那份压力让他们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