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朔月淡声道:“没什么。”
为首的汉子认识陆槐,急忙躬身回话:“回陆四爷的话,是小的们不小心,叫公子看着了腌臜东西,正求公子消气呢。”
“不省心的东西,毛手毛脚,嘉嘉好不容易出来几回,怎么还叫你们败坏了心情?赶紧收拾了去,改日再来惩治你们。”
陆槐冷下脸训斥。
“是、是。”汉子赔笑,声音愈发忐忑,“不过此处腌臜,还得劳烦四爷与公子移步,往北处走走,那边的秋牡丹开得也正盛。”
“不必了。”陆槐看向李朔月道,眼含笑意道:“今日本公子请娇客出城,回禀你家主子,说嘉嘉这些日子不回来了。”
“我在城外有个泡汤的庄子,今日带你去瞧瞧。”
说罢,陆槐的唇轻轻略过李朔月的眼睫,冷淡的哥儿受了惊似的,睫毛微闪。
“这、这……”那汉子额头冒出冷汗,瞧着远去的几个身影,喃喃道:“糟了,快去禀告柳妈妈,陆四爷要带叶嘉公子出城……”
李朔月缩在男人怀中,神色发冷,“妈妈肯让你带我出城?真是稀罕。”
“我使了大价钱,才得了一个月,这些日子你只需同我好,心里可舒坦了些?”
“有什么好舒坦的?”李朔月抬起眼皮,莫名笑了声,他又道:“后日陈家的大爷要我抚琴,大后日宋家的少爷要请我吃酒,再往后,翠云轩的掌柜要同我夜谈,怎么,莫不是柳妈妈将这些人都推了去?”
“这是自然。”陆槐不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柳妈妈见钱眼开,自然会叫其他人作陪。”
“那些个糟老头子,记着他们作甚?他们有你四爷我厉害不成?”
“我是娇客,怎么能私论恩客?若与你说了这些话,明日吕阿嬷便要来掌我的嘴。”李朔月淡笑道。
一行人行至后院,马车早早便备好了,同行的还有七八个壮汉,俱是馆内的护院。
为首的方逵行了礼,朝二人道:“四爷,公子,柳妈妈派我等前来护卫”
李朔月冷笑一声,从陆槐怀里下来,向方逵投去一记眼刀:“怎么,这么怕我跑?”